看就要到江宁,仍无线索。若真找不回失银,不仅朝廷损失惨重,只怕捐献银两的江南百姓也会寝食难安。” 金无忧说话间愁眉不展,郦逊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道:“金大人得罪了何人,竟会被红衣刺杀?”金无忧沉吟道:“金某一生得罪人无数,谁要杀我都不奇怪。”叹了口气,不欲久留,便冲郦逊之抱拳道:“多谢世子盛情,援手之恩改日图报。后会有期。” 郦逊之道:“大人稍等。依逊之所想,红衣仍伺伏在前,不如易容改扮甩掉跟踪,于大人办案方便。”金无忧驻足道:“你说得甚是,我正有此意。只是手上东西不全,须去购齐材料。” 郦逊之笑道:“这个无妨,逊之自有预备。”说着,从马上行囊中取出一个精致绣花小包,打开递去。金无忧见内里膏粉须发齐全,大喜过望。郦逊之遂寻了路边一家旅舍,要了间上房,着手准备为金无忧易容。 两人关好门窗,郦逊之把易容物品摊放在桌上,金无忧啧啧称奇,挑出一块黄色膏体,动容道:“世子竟会制此物,着实不简单。我当了世子之面易容,岂不献丑。”郦逊之道:“大人只管直呼晚辈之名,否则在下何以自处。闻说大人的易容技艺超凡脱俗,不须与逊之自谦客气。” 这时金无忧卸下一大把络腮胡子,郦逊之这才目睹他的真容,原来已稍作改扮。他除去胡须后的相貌甚是英伟,一脸正气,郦逊之不觉赞叹道:“大人好手段,连我亦没瞧出这是易容。” “呵呵,这把胡子从一位同僚脸上借来,货真价实,我这易容法子讨巧得紧。” 郦逊之失笑道:“那位仁兄一旦失去胡子,恐怕别人也当他易容,一下子决计认不出他来。” 金无忧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说了这两句,心情也畅快许多,便一面对镜改变形容,一面和郦逊之攀谈道:“教我易容术的是‘百变神仙’易容,逊之想必听过他的大名。经他这名师所授,平常人确不会看出破绽。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有位百年难遇的奇才,不论任何人如何变化,都有一双慧眼能戳穿底细。如我没料错,逊之是向那人学的本事吧?” 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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