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龛之间。 郦逊之不欲那人看破自己来历,便换过身法。他从小佛祖那里,亦学得精纯的佛门功夫,此时内息吞吐一变,以静慧功代替华阳功,脚下步法也是一变,转以步步生莲的青莲步法。他两手幻起各种手势,一时露寒烟冷,一时柳泣花啼,指上秀色无边,却缘起缘灭,变幻不定。 他的寂灭指惑人耳目,与对方的道家身法堪堪匹敌,十指挟起凌厉真气,戳向对方双耳。 “阁下是冷剑生?”郦逊之用上纯正内力,将声音凝成一线,喝破对方来历。 那人一怔,双耳振聋发聩,微微错愕。 “黄山一派的功法果然厉害,可惜为人走狗。”郦逊之意在激怒对方,寻找破绽。
“小子找死!”那人再不掩藏,剑光一闪,从袖中夺路而出,正是冷剑生的成名绝技一元剑法。 一元剑法剑式繁复华丽,却以一为本,不断由持剑之手为原点往外扩散,连绵不绝。郦逊之无法用玉尺迎敌,电目如炬,看明他手中长剑所向,寂灭指陡然一变,忽忽掌风越过剑圈光影,啪地往他剑身上一按。 郦逊之的无畏掌力道甚沉,只此一按,重有千钧,冷剑生饶是内力惊人,也不禁长剑一顿,被这一掌拍得手心发麻。他未想到郦逊之如此难缠,冷哼一声,索性回拖长剑,继而剑尖一挑,分刺郦逊之三处要穴。 冷剑生年轻时以剑式诡异闻名,此时却一改当年繁琐,招式至简,毫无花巧,然则虽是能看穿后着的一剑,郦逊之偏躲闪不及,眼睁睁看他兵临城下,拼尽力气腾挪才险险避开这一击。 郦逊之苦于不能用师门身法,只凭借东借西凑的武功勉强应付,心中暗叫不妙。他情知越是这种关头,越须平心静气,何况佛门功法最忌心浮气躁。缓缓舒出一口气,他凝神递上一掌,掌风炙如炎日,雄浑刚烈,再度插入冷剑生的剑圈之中。 “算你够胆!”冷剑生不觉赞了一句,旋即一剑划去,无视他掌力滔天,“呲——”地一声,剑气裂帛,撕破他胸前的夜行衣,露出内里的锦缎。 郦逊之骇然退步,暗忖道:“明明看透他的剑法,怎会仍被他打中?”好在他及时退步,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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