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伙儿迟早都死无葬身之地!”
此人长得高高瘦瘦,两鬃已呈灰白,有一对斗鸡眼,使人无法知道他是瞧着谁在说话,因此显得有点邪里邪气的。
老尼姑面色一沉,道:
“祁施主这话可以使人生出诛除此子以绝后患之心,大是有违慈悲之旨!”
姓祁的转面向着老尼,然而人人都觉得他正斜视着别人,他冷冷道:
“梅庵主,祁某不过提醒大家而已,这件事非同小可,咱们固然不可冤枉无辜,但亦不可被人欺蒙过去,您说对也不对?”
他的话虽是解释他的本意,但语气冰冷强硬,使得这屋内的气氛陡见紧张,众人都不作声,大有袖手旁观之意,倩势越发紧张之时,一个中年道人突然开口道:
“据贫道看来,祁施主似是心肠冷酷之人,不然的话,岂有不考虑到这孩子的后果之理?”
这中年道人一插嘴,已表明他的态度立场,乃是偏帮梅庵主这一边,姓祁的人冷哼一声,道:
“不错,祁某从来不做猫哭老鼠假慈悲之事。古语有道是:当断不断,自食其果,祁某一生信服此言,别人爱不爱听,祁某可管不着!”
他这一番话的味道刚好与上一次完全相反,这回他话中内容甚是强硬,但口气却反而软了,可知他已感到对方声势较强,所以不敢向前挤迫了。
这时那暴烈脾气的老头子厉声问道:
“查思烈,你是何处人氏?”
阿烈道:“我是本地人。”
老头子怒道:“胡说,你不是开封人氏”
阿烈-怔,道:“那我可不知道了。”
他茫然地想了一下,反问道:“那么我是那里的人?”
这话问得可笑,然而全屋之人,却没有一个露出丝毫笑意。气氛反倒更为紧张阴沉,连阿烈这种一辈子末见过世面,毫无心机的孩子,也感觉到自身已陷入一种奇怪的中。
那老头子不作答复,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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