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你不能再向我提起这个问题了。”柳迟道:“这是当然的。不过还有一层,你须得明白,这东西并不是属之于我的,我三天之内不能得手,果然不能再向你说什么话,只是这东西的原主儿,倘然要和你办起什么交涉来,我可不能负责。”陈达道:“哦,那原主儿或者还要和我办什么交涉么?好,那不要紧,本来我既得了这件东西,他不来找着我,我还要去找着他,他肯来和我办交涉,那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你放心,我决不会叫你担负什么责任的。”说完,又哈哈大笑不止。柳迟也不管他,即向他们作别了,径自下山而去。到了晚上,柳迟一切准备停当,又穿上了夜行衣,复向白马山面去,要依照了他们口头所订的条约,实行盗取那个碧玉搬指了。好在这山上的路径,他在日间拜山的时间,早已瞧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在这时一点也不感到什么困难。而且照样子瞧去,这班小喽罗们似已得到了李大牛或是陈达的命令,故意对于巡逻上,不似往昔这般的注意,好让他容容易易的走上山去,得到一个盗取这碧玉搬指的机会。因此,一点不费什么手脚,就到了这大寨之前了。可是,当他伏在屋上,只向檐前伸出一个头来,向着下面一望时,却把他骇上了一大跳,原来,这聚义厅中,四处都是灿烂的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好似有上了什么大聚会似的。随又听得一阵笑语声,从厅中随风度出,细听,却就是陈达的声音,正在那里说道:“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应该做得漂亮一些,不但对于巡逻上应该松懈点,便是这件目的物,也坦而白之的放在这张桌上,可以一望即见。他如果真有本领的,尽可跳了下来,把这东西攫之而去呢。”接着,又听得另一阵笑声,这大概是那李大牛所发。一阵笑声之后,并听他在说道:“你自以为这是一种很漂亮的举动,其实照我看来,却不尽然。这件东西,这么坦而白之的放在臬上,虽说是可以使他一望即见,不必再费找寻的工夫,然我们这般人不见得全是死人,会眼睁睁的瞧着他把这东西攫了去,而不一加阻止。那么,他要当着我们这许多人,施展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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