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蹑必定追问这三个女人分别是谁,而伊心情欠佳,黛眉蹙挑,应道:“这个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是言家出身,如何?”
高行天斩钉截铁道:“桑后,我拒绝的就是这个‘言’字。不自由,毋宁死。”
桑玉蹑悠悠问道:“不自由?你见谁不自由了,陆无归不自由?”
“只谈小六,白追和霍离生已经被遗忘了吗?亲疏有别,固然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若我上了道,亦会有将来的某一天。试问届时谁与桑后更近些?看谁懂得摇尾汹汹,狂吠狺狺?”高行天断然道:“桑后,你和血蚁的联系太过密切,如果之间没有什么链锁套着,我是不信。言家女性最出名的便是蛊物,而种蛊最佳时机莫过于男女合欢之际,拿命门换一个血蚁身份,不知道其他人如何琢磨,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个交易的。”
“花了不少心思,怪不得先堵住我的嘴。”桑玉蹑从花圃中走出,神色不改。篱笆旁边早备着半高凳子,托放着盥洗的水盆毛巾,另有一套整齐的茶道器具摆放在树荫下,伊人清水中抄洗玉手,淡淡道:“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高行天皱了眉头,道:“桑后,何必多费口舌呢。”
“既然肯叫我一声桑后,那么我说个故事,总该赏脸听几句吧。”桑玉蹑坐下摆弄着茶具,闲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高行天心中铁定,并不客气,拉过椅子落了座。
桑玉蹑眄了杀手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伊沏好了一壶茶,先斟给高行天一杯,然后才娓娓言道:“那块界碑,你留意过么,就是写着‘向北’的那块,知道那是何人所立吗?”
“初代蚁王?”
“他名叫做桑别离,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杀手。救过我,把我当成女儿般看待,教我杀人之术,保命之道。我能活下来,活到今天,并且活得很好,大半因为他的一些话。没遇到别离之前,我本以为世上男人都和言家那帮没什么血缘概念的畜生一般模样。遇到别离之后,就感觉没法在那边待着了。我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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