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包子的模样在卧室里向隅独立,顶端拉练半开,不时往门口窥视一眼。我坐到它身边叹口气,先做自我检讨:“宝宝啊,我去喝酒是我不好,不过,我也要提醒你——”看它竖起来跟块薯片一样洗耳恭听,我接下去说:“你是只公睡袋啊,小心眼起来多恶心!”
被一只睡袋一头顶出卧室一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经历。我摇摇头,跑到厨房想下点面条。习惯性地先开煤气,再上锅,突然想起蓝蓝说过:“你怎么老不记得呀,要下上锅,再开煤气。”到底哪个先哪个后,一定不重要吧,可是这安静的夜里,屋里的电器在研究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十面埋伏报仇雪恨的时候,我只想有个人摔摔打打地对我数落,说煤气费这个月又涨了,你倒是节约点呀。
冰冷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我躲在自己的掌心里,蹲在厨房一角无声痛哭。思念如同钝去的刀子悬在我的心尖上,随着呼吸迟缓地仔细地切割,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痛,进入血液,流通全身,散落在四肢百骸,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全部。
她曾经拥抱我,她曾经等待我,她曾经抚慰我,她曾经爱我。而一切都已失去,不再重来。哀求无用,暴力无用,自强或自戕都无用。挽不回留不住放不下而最无可奈何是忘不了。我只能细细声地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抬头一看,发现睡袋宝宝站在厨房门前,一米八几,充过气后虎背熊腰,瞪着我作鄙视状,且气壮山河地呵斥我:“哭,哭个屁呀,男子汉大丈夫,把老婆抢回来啊!看看,水烧成那样了还不下面,喂,你快点啦,你不吃我要吃呢。”
我擦了一把眼泪,嘀咕着站起来乖乖下面:“谁给你取名宝宝的,你不如叫牛大力好了”。
话音一落,窗户外穿来一声娇笑,一个柔媚的声音轻轻说道:“这个人好有趣呢。&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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