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们大家?」那飘忽嗓音顿了顿,「什么意思?」
那句疑惑的询问落下后,马车上半晌没有回应,直到许久许久之后,蔺寒衣才灌了一口酒后咬牙说道:「我不是你们一直以为的那个鬼族兄弟蔺寒衣。」
是的,蔺寒衣并不是蔺寒衣,至少不是柳孤泉那帮鬼族兄弟们以为的那个蔺寒衣!
「寒衣,你冒险大老远,且如此辛苦的赶回天都来,就为了说这事儿?」听到蔺寒衣的话后,飘忽的嗓音更飘怱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以为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蔺寒衣咬牙又道:「我真的不是——」
「你是。」但这回,那飘忽的嗓音突然轻轻打断了蔺寒衣的话,「由你喊蔺大娘一声『娘』那天开始,你就是她的儿子蔺寒衣;由你明白自己背负的会是怎么样的重担,却依然带着她的骨灰抵达天都的那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兄弟蔺寒衣。」
「你们……」听到这话后,蔺寒衣蓦地愣住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隐藏已久的秘密,这群兄弟们竟早已知道了!
但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呢?
「其实蔺大娘的儿子早死了,并且也不叫寒衣。」不多时,飘忽嗓音便道出了答案。
「什么?」而这个答案,令蔺寒衣彻底傻眼了。
「所以该说抱歉的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舍不得你……」飘忽的嗓音喃喃低语着,「可当你十年前一个人抱着蔺大娘的骨灰来到天都,当你这十年里为了大家,努力地在沙场浴血奋战,当你在十年后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秘密,而一声不吭,毅然决然地娶回染姑娘之时,你可知,兄弟们在夜里喝了多少酒,又落了多少泪?」
「你们……」眼前缓缓流动着过去十多年的种种影像,蔺寒衣恍若坠到了时间河中,一时间神情是那样恍惚。
是的,蔺寒衣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东琅族人。
但在当年那场绵延数千里,波及各个族群的战火摧残下,七岁的他早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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