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雀啄脉,雀啄连连,节律不齐……”年轻人再次摇头,叹了口气。“那也是死脉!你呀你,一张嘴就露陷儿。怪不得扮郎中让人家一眼识破,给抓到这儿来了。”方驼子露出不快之色,哼了一声:“别忘了,可是你求我给你诊病来着!”方驼子说着作势将年轻人的手腕推开,而他这一动,便连带着手脚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年轻人见状只好赔不是:“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你接着诊。”方驼子这才哼了一声,手指重新搭上年轻人手腕,一副抱怨的口吻:“这帮混账东西,把老子拴得那么紧,搭个脉都别着劲儿。”年轻人轻轻点头,道:“谁让你想逃跑的?不过他们还是不了解你,你又不会什么功夫,拴着干什么!依我看,要是真想防备你,还是应该割了你的舌头去!”方驼子顿时咧嘴一笑,满是裂纹的唇缝里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揶揄道:“啧啧,老话真是没错,害你的都是最了解你的朋友。我看还是趁早给你下一服猛药,吃死了你,省得你再帮着他们祸害我。”年轻人这时也忍不住笑道:“你住进了这刑部大狱可和我们右金吾卫没半点关系!再说,我能算你的朋友吗?”“不算朋友算什么?”“我也不知道,算是个……熟人吧。”“随你怎么说吧。”方驼子嘿嘿一笑,得意而自信地看着他,“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可你从十岁起就天天和我在一起,我就像你手上的茧子,肚里的虫子,你虽然不喜欢,可去不掉我,要是没了我,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方驼子见年轻人仿佛没什么反应,停顿片刻,“再说了,你每次来见了我,起码能睡上几天安心觉吧?知道吗?你得的多半是心病。”“那你就给我开点治心病的药好了。”年轻人说着自嘲一笑,眼睛却突然睁大了,精光直射方驼子,“我这病,真郎中治不了,只能求你这假郎中了。你们把他埋在哪儿了?”方驼子故意不接话:“在上回那方子上去了曲阿酒和麻酒,换上三勒浆试试!——不过你住的那胡人女子开的酒店里的葡萄酒,最好少喝。”年轻人一扬眉,道:“葡萄酒我本来就不喜欢。三勒浆?好,好,我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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