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跟我“门卫同志,咱能不聊了吗?能放我进去吗?等下我还得买菜做饭给孩子吃的”。我觉得她很俗气,百花仙子怎么可以买菜做饭呢,必须得伸手一挥变出琼浆玉露来饮啊!但我还是放她进去了,因为她头上的花盆好重,脖子快断了,我怕搞出人命跟上头不好交代。
我也见过不太好惹的人,穿一身黑皮衣,戴一副墨镜,气场特强大,而且一直拽着一个看起来不太情愿的孩子往里拖。他他叫于爻,是国安十八局的,忘带工作证了,我就问他:“你觉得今年的梨花何时开?”
他愣了愣,答我:“三月三?”
我立时钦佩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他就是随口的,我觉得很没意思,就放行了。
两时之后他出来,我跟他:“来年三月,花都开好了,我还在这里。”
他上下狠狠打量了我一番,跟我:“我觉得你子特有前途。”
我不解,他就:“真的,你丫特有招人嫌的前途。”
哎,他们都不懂,像我这样的文艺青年,和一般人自然是不同的,人们总是出于本能地排斥异类,所以越是被人讨厌,就越能证明我有惊世绝伦的才华。
我以为我必须和所有命运多舛的文人一样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觅得知音,结果没想到那人来得那么快。
来年的梨花还没有开,我就遇到了阿宁。
其实阿宁没告诉过我名字,她来登记的时候,无论我盘问她什么,她都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我。一般人不懂,我却是懂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听过一句话吗?‘语言是那样的脆弱,语言无法跨越生死、时间、痛苦,以及绝望。’对,所以千言万语尽在你的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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