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理而论,年兄这刻应该已躺床上,不能动弹才对。既然年兄还能行走,想是体质特强,而又后天大有修养之故。”
年训道:“这话很有道理,在下练过武功,向来身子强壮无比。”黄秋枫松开手,道:“实不相瞒,在下虽然颇通脉理,但医道还是有限得很。年兄最好趁着还能行走之时,去访寻世间名医,及早求治才好。”年训面色微变,道:“这样说来,黄兄不啻已宣布在下的病情,已是凶多吉少了?”黄秋枫迟疑一下,才道:“年兄一定不是凡俗之人,所以不必相瞒,果然是难以挽救了。”年训面上露出黯然之色,道:“唉!天意如此,还有什么话说··‘…”他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坐下,身子靠着石墙。黄秋枫也蹲下来,小心地注视着他。年训连连叹气,使得黄秋枫心中十分难过,他虽然知道此人是白骨教门下,同时又传得一身“鬼王”的武功,必定不是好人。但从表面上看,他似乎一点也不恶毒,也不诡坏。再者,江湖上也没有一点关于年训作孽的传闻,是以使得黄秋枫很难把他当作该死之人看待。他诚恳地道:“年兄如是能不消沉,反之更加振作求生的话,这种精神力量,定可使你多支持许多时日。也许你因此而访得名医,救碍性命亦未可料。”年训摇摇头,道:“黄兄有所不知,在下平生以来,不但未做过一件好事,反而曾经害过一些人,因此心中时时感到愧疚不安。今日这等景况,大概是报应临头,再也躲不过这场大劫了。”黄秋枫忖道:“尝闻人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年训如今如此仟悔,莫非是快要死了,是以口出善言,当真十分内疚自责么?”他这么一想,更加同情这个看来十分俊逸萧酒的青年人。暗念假如年训真心想改过向善,自应有一个机会才对。不过他的确无法可想,甚至连推荐一个能医治这等绝症的人选也办不到。因此他难过地直搓手,也陪他叹起气来。过了一阵,黄秋枫突然问道:“年兄,咱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终属有缘,且不知你可有什么心事不能了结没有?兄弟也许能尽点心力·‘·,··”年训沉吟地想了片刻,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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