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赵长安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徐徐咽下,然后满意地吐了口气:“你盯着我看,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哦,也不怪老夫会这么失态。从前,老夫曾听人说,殿下衣白袍、发金冠、手持金盏、斜倚危栏时的姿仪,最是优雅闲散,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赵长安苦笑:“怎么我听你说的,我倒更像是位绝色的佳人?”
“佳人?绝色?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值得老夫拿正眼瞄上一眼。”
赵长安又啜饮了口酒:“你一大清早就把我掇弄来,沐浴香薰,又换上这身行头,该不会就是为了要看我怎么优雅闲散地喝酒吧?”
王子仁笑:“当然不是,老夫只是要把殿下琢磨得仔细通透了,三天后用刑时,才清楚该如何措手,才能让殿下和老夫都满意。”
赵长安轻笑:“你初到的那天夜里怎么不动手?”
王子仁摇头:“殿下水晶心肝玲珑剔透,怎会问出这么粗蠢的话来?试问殿下,你若是要杀一只鸡来吃,是挑奄奄待毙的病鸡呢,还是活泼健壮的好鸡?”
赵长安愁眉苦脸地笑:“该罚!书没读好,比拟不伦!照你的说法,我却成了一只快蹬腿咽气的病鸡?”他轻轻晃动盏中的酒浆,“所以,你就去除铁链,包扎我右手的伤口,治好我已不能动弹的手脚,又天天用最好的补药来调理我,等我活泼健壮起来之后,你再宰杀,才更刺激过瘾?”王子仁又笑了:“万金易得,知音难求,殿下果是老夫的知己!”
他一笑,赵长安就恨不能将双耳捂住。那鸱枭般的笑声,比地狱中的鬼嚎还要疹人,若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又怎会有如此凄厉恐怖的笑声?
显然,王子仁很愿意在赵长安面前卖弄一下自己,开始夸夸其谈。按照他的说法,受刑者仅只身体强壮还嫌不够,更要紧的,是要心情好!只有心情好了,体格才会强健,而在受刑时撑持的时间也才会更长一些。说到这儿,王子仁摇了摇头:“可惜……这样内外俱佳的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