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颇为奇怪,“你怎么没让他们养你,倒混成这种样子?”
大讨嫌苦笑一声:“我太讨嫌了。”
“哈,难怪你叫大讨嫌,就像老子一样,老子从小就讨人嫌,所以个个都叫老子小讨嫌。唉,老子也是没办法,如果老子有爹有妈,才不会跟你一样的,跑出来当花子,就是赖也要赖在家里。你说,老子的死爹死妈烦不烦,居然给老子起个‘袜子打烂’的鬼名字,这是个哪样鬼名字?咒老子是袜子?还要打烂?嗯,还是小讨嫌这个名字好……”他絮絮地说着,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和几颗稀疏的星星,向往地道,“以后等哪天,老子大发了,捡着个金元宝,就……”
大讨嫌头脑剧痛。以后,自己早就没有以后了!有的,只是过去!
在过去,有许多的云、许多的风,更有许多的花和许多的梦,许多轻灵的舞姿和曼妙的歌声,在那云、风、花、梦中袅袅升起……
在那至渺至茫、早已逝去的岁月里,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欢笑,也有过那么多空灵蕴藉的梦想……而此刻,再回想起来,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个个的梦吧?一个个飘飘忽忽、捉摸不定的春梦,在春日里、广殿中、华檐下、绣榻上,引人情思,令人追想!
“他妈的,老子这几天是怎么啦,动不动就会饿!真他妈的被人讲对了,老子是越吃越馋,你是越睡越懒!”小讨嫌从怀中掏出一只烧鸡腿,放在鼻尖前一阵猛嗅,不吃,却递到了大讨嫌眼面前,“哎呀,油汪汪的烧鸡腿,香得很哦,怎么样?来一个吧?”大讨嫌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轻轻摇了摇头。
小讨嫌眼珠子一转,又掏出一个荷叶包:“烧饵块呢?老子让卖饵块的老倌抹了好多的甜酱,还热乎得很呢!”
大讨嫌摇头:“你自己吃吧。”
小讨嫌似乎不放弃:“你是想吃点带汤水的?焖肉米线行不?老子去给你端一个来?”
大讨嫌仍摇头:“不!”
“那……那……”小讨嫌一咬牙,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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