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碰上根骨好的年轻人。”
沉香子抚着白须沉吟。他的样貌与三十余岁的壮年别无二致,除了一头银发与这把白须。有时侧侧问他为什么不索性都易容了,沉香子笑了答说,若没有这些白发白须,旁人会把他当成她哥哥。侧侧嘟了嘴说,有个哥哥没什么不好,何况这谷里根本没有旁人。
名将白头。沉香子一身绝技随了每年零落的枯叶长埋深谷,有时他甚至想过昔日的仇家,如果能寻到他,未尝不是一种刺激。但是,他隐居太久了,连仇家也早把他遗忘了罢。
“出去也好,见见那些老骨头,以后……日子不多了。”
他萧索的口气令阳阿子轻轻皱眉。空竹在侧侧手上吃力地翻转。古瑟凄怨无音,旁边一炷香喑哑地烧着,轻轻扔下一截香灰,粉身碎骨地摔在案上。
阳阿子笑道:“侧儿长这么大没出过门,一定乐坏了。”沉香子沉思良久,徐徐说道:“未成年之前,我不想让她出谷。”阳阿子记起老友在江湖上的恩怨,看着侧侧单薄的身躯,点了点头。
侧侧像是感应到什么,从地上捡起空竹,怔怔地望着两人。郁郁暑气从脚底蒸腾而上,蔓草般卷住了她的身躯。
那日之后,侧侧一人留在谷中。沉香子留下了充足的粮食,地里有现成的菜蔬,小妮子烧菜做饭很是拿手,没什么可担忧。临走时他迟疑地问女儿:“怕不怕?”侧侧摇头,只是拉着阳阿子的袖子,不肯放她心爱的伯伯离去。
沉香子知道女儿的花拳绣腿能勉强对付江湖中的寻常货色,加上谷中多少安置了一些机关,略略放心。但他熬不过去的寂寞,一个小小女儿家又能熬得住吗?如今就让她独自一人,是不是太早了。思前想后,他按着侧侧的头顶,笑道:“爹爹带个和你一样高的玩伴回来如何?”侧侧瞄了阳阿子一眼,像伯伯这样的玩伴似乎更称她的心意,摇摇头道:“给我带只小狗……嗯,两只就更好!我绣花的时候,它们也有个伴。”
父女俩用小指拉了勾,松开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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