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叫“闫老师”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势安的母亲。
闫如玉早年任高校的老师,林势安回国之后,她就退休在家,人叫习惯了,就还是这么叫。
林势安进来,道:“什么时候在我这儿支了麻将摊?”
“哎哟!”对门而坐的是他三姨闫如心,她第一个瞧见林势安,“终于回来了!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邢濯坐西,闻声忙看向林势安,像看到救星。
林势安问:“你怎么也跟着凑到一起了?”
邢濯苦笑,还没应呢,他三姨就解释:“还说呢!你老爹不让我们在他那里打,说我们聚众赌/博,要报警抓我们呢!这天阴涔涔,一看就要下雨,我们没地儿去,就带着麻将桌来你这儿了,原本听小蒋说你今儿休息,还想着正好叫你凑三缺一,结果来了,只见到阿濯帮你送球拍回来,说你有约,我们就干脆拉他当牌搭子!”
背对门的是他小婶子郑晨,只比林势安大不了多少岁数,因而平时关系也不错,他绕过去,对郑晨说:“打七万,不就滚张了。”
郑晨“呀”一声,笑道:“你眼尖,我差点给打坏了。”
闫如心顿时不高兴了:“瞧你这人,就你小婶赢得多,你还替她掌牌!”
闫如玉从刚才都没正眼看林势安,这会儿抬头瞄他道:“你去哪儿了?”
林势安含糊说:“见个朋友。”
闫如玉冷着脸不再说话,在座的,瞎子都能感觉出来气氛不对,郑晨忙活跃气氛,故意把赢得牌打出去,又懊悔道:“瞧我这脑子,都怪小安,你一来,我就乱了!”
林势安顺坡下驴,笑着说:“那我先回书房,你们再打几局就撤了吧,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跟邢濯说。”
林势安走后,闫如心便问邢濯:“小安今儿晚上去哪了呀?他这人,要是以前,见我们在他这打牌,早冷着脸了,今儿倒好,还跟郑晨说笑呢!看来心情不赖,有好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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