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巅峰,通常都比较寂寞。 和平常一样,孙济城回到他那间虽然很少有人进去过,但是无论任何人进去后,都会惊奇赞美羡慕的卧房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
平常他回来后,总是会小睡片刻,今天却破了例,只从床头的秘柜中拿出了一条用波斯白金制成,还带着翡翠坠子的项链就出去了。 卧房外是一间精雅华美的厅堂,壁上悬挂着吴道子的画和王羲之的字,架上摆着纯白无瑕的玉鼎,迎门的一张交椅,据说是皇宫里流出来的御用之物。 孙济城刚坐下,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音乐般的环佩声,他在等的人已经来了。 来的是柳金娘。 这个美丽温柔、成熟细心而且极精于剪裁的女人,十一岁入宫,二十一岁被遣回时就已被孙济城聘来负责掌管他的衣着鞋帽,对这个男人的身体四肢骨骼结构,世上只怕没有人能比她了解得更多。 要替一个人缝制一件舒服贴身的衣服,这是必要的条件之一。 要真正完全了解一个男人的身体并不容易,她用的方法是最直接有效的一种。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他健康强壮,那天晚上春风吹得又那么温柔。 可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从未再提起过那件事,他也似乎完全忘记,两个人仍然保持着一种良好的宾主关系。 她在深宫内早已学会忍受寂寞。 斜阳从窗外照进来,孙济城看着她美丽而冷淡的脸,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十年了。”他叹息着问她,“是不是已经快有十年了?” “大概是的。” 柳金娘脸上还是冷冷淡淡地全无表情,一个像她这么有教养的女人,是绝不会把情感表露在脸上的。 但是她的心却在刺痛,她知道他说的日子是从那个春夜后开始算的,她远比他记得更清楚,不是十年,是十年一个月零三天。 “这些年来,你过得快不快乐?” “也没有觉得很快乐,也没有什么不快乐。”柳金娘淡淡地说,“现在想起来,十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多少个孤独寒冷的冬日,多少个寂寞难熬的春夜,真的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吗? 孙济城又叹了口气,忽然站起来,走过去。 “我知道我负了你。”他扬起手里的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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