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热锡烧烫,身无完肤。如此非刑,虽桀纣也无比酷虐,乃敢妄造口供,诬奏陛下,致当令赐死!”
说罢放声大哭。
武则天听了狄公这番言语,反是哑口无言,一语不发。再看许敬宗与武承嗣两人果是居常的便服。此时两人将自己遍身一看,也就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昨夜刘伟之赐死之后,两人在书房议论,无意之间,将衣服脱去,到了入朝之时,仍疑惑在堂上,朝服穿在身上,即便前来。现在为狄公指为口实,深恐武后信以为真,究罪不赦,两人面面相觑,浑身流汗不止。武后停了半晌,向许敬宗问道:“你是刑部大臣,为何妄奏朝廷,致说狄卿谋反?明是你等浮躁性成,与武承嗣妄议军国之事。
入朝见驾,如此不敬,已罪无可赦!即非谋反,也难胜刑部之任,着即离任议处。武承嗣姑念为孤家母属,亦着记大过一次,非召不准入朝。所有张柬之、元行冲等人,既经狄仁杰保奏,全行释放。余着无庸置议。”狄公还要启奏,武后卷帘退朝,众官各散。狄公自是闷闷不乐,虽刘伟之冤屈未伸,所幸将元行冲等人赦免,只得回转衙中,一人感叹。
谁知武承嗣退朝出来,将许敬宗邀人自己府中,两人怒道:“不料老狄如此厉害。今日满想将他治死,反为他如此妄奏,将我两人记过。幸圣恩宽大,不然我两人性命,岂不枉然送在他手内。而且在朝房里面,当着众人,掌我两颊,这次羞辱,何能罢休,我等不能奈何他,怎样反为他将每人摆布?你想薛敖曹、怀义以及我兄弟二人,并张昌宗同你,无人不受他的挟制,虽圣上十分宠信,皆为他一番强辩,以至无可言语,随后总是如他心愿,将我等治罪。后日方长,此人一日不去,一日便不得安稳,还想得这唐皇的天下么?”许敬宗道:“下官倒有一计,不知贵皇亲果有胆量否?”三思在旁言道:“只怕大事难成!随你天大的罪名,我三人皆可任肩。但不知你有何计?”
许敬宗道:“目今老狄等人所希望者,不过想庐陵王入朝,请武后退位。虽我等众人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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