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初,我还有老爹,你如果死了,我不会跟着去死,但……我会伤心一辈子。”小初脸上稍现失望之色,说:“那……那和你对‘耿大王’、‘庞一霸’的死,又有何分别?”“有的。”关贫贱说:“耿大哥死,我像被卸了条膀子,庞前辈死,我像给人迎脸一拳……如果你……那我就会在心里被剜了一刀,没有心了……”小初两片白玉的耳朵,飞起了两抹彤云。关贫贱又期期艾艾地补充道:“不过……那时我只知道救你。没跟你谈过话,也没看清楚你说不定,没……没有那么伤心,也……也不一定……”小初“噗嗤”地一笑,以袖遮脸,急步走出去,笑啐道:“你把人家说得那么不重要,还要说下去哩。”她咿呀一声推开了门,原来外面除了星光,还有一弯眉月,月色下有一树枝多叶少的白花树,孤高清寒地沐在月色里,发出醉人的香气。关贫贱跟小初在说话,鼻际一直闻到一种清芬如犀的香气,小初一走出去,那香气在房里消失,在外传了进来,关贫贱心头里怕失去了这馥香,便起身跟出去,只见一树白花,静得像酣睡一般,树下有小初,在搓弄袖角。远处有个老妇,正在扫花扫叶,堆在一起,静夜里只听“沙沙”的扫落叶声,和远处呼吆喝三的斗酒猜拳声。小初忽道:“关大哥。”关贫贱受宠若惊:“啊?”小初缓缓说:“你不说讨我喜欢的话,都掏真心的说,我……我很喜欢。”关贫贱不知怎么答是好,那妇人将落花落叶,堆在一起,点了一束火,落叶堆冒起了一缕灰烟,直催得静夜里的花树不住轻颤,关贫贱看着,觉得很不应该,小初回首看见他眉宇间有些焦切的神色,说:“你不要那烟熏着花树么?”关贫贱还没有回答,小初就扬声叫道:“阿婶,不要烧了。”她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就像环佩击在驼铃上一般清脆。那阿婶对小初似十分恭顺,应道:“是”关贫贱觉得有些诧异,小初在平家庄只是婢仆,怎会有如此地位,正要启口相问,忽见树上百点白花,点点飞起,如雨落下!那一弯天际的眉月,忽然也飞了起来!在黑夜的长空,弄了一个半弧型,连同点点落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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