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属机密,我朝中知道底细的大臣却也不多。”段秉摇头笑道:“苗大人,割地借兵,天大的事,中原朝廷若无人知晓,就算小王说通了父王臣工,还不是一样为你们征蛮龙门白亲王挡在北门关之外?就算是贵国皇帝陛下有一百二十分的诚意,那川遒三州却是我能从中原兵将手中讨得回来的么?”“太子,”苗贺龄道,“有皇帝的亲笔国书在此,中原谁人不从?”段秉指着国书末尾“靖仁”朱印,道:“苗大人,要说这是国书,何以不用皇帝印玺信宝?”苗贺龄慢吞吞将国书重新卷起,交在段秉的手中,低声道:“要说这是皇上给段太子的私函,也不为过啊。”“哼。”段秉从鼻子里笑出声来,“苗大人,两国相交,作准的,就是印信。若无贵国皇帝陛下信宝,此时不过空口无凭。”苗贺龄一笑,“段太子,容臣将皇上的书简先放于王府上。太子不妨再多想想,若觉此事绝无可行之机,臣便将国书取回,上禀皇上知道。”“且慢。”段秉见他竟说走就走,躬身施礼就要退去,连忙将国书放下,上前拉住苗贺龄的手,道,“小王看苗大人此行甚为机密,若苗大人现在一走了之,小王何处寻苗大人过府?”苗贺龄道:“未听得太子答复,臣是不会走远的。”段秉见拦不住他,便命人将苗贺龄小心送出府去,自己又将那书简展开,皱着眉细想,当指间轻轻滑触过“川遒、杜门、幽秦”六个字,却再不想掩盖兴奋的颤抖——失地二十余载,竟有索回的一天——段秉的热泪“扑”地打在洒金的白纸上。正是阳光射入庭院的时候,书房里也是一亮,廊外水渠湍流不息,是上游开了闸将遒江水放了进来。段秉放下书简,坐在回廊的阴影里,掬起渠中的清冽透骨的水,漫声吟道:“三百里遒州国不在,空有冰河天际来……”似乎有人听到了他的感慨,在远处笑了起来。“苏先生回来了。”伴当禀道。段秉忙站起身,向着施施然走近的宋别躬身施了一礼,“苏先生。”“太子爷。”宋别过了石桥,敷衍着还礼,“听说太子府上来了位贵客。”段秉笑道:“极尊贵。苏先生想是进门时没碰上。”宋别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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