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所言,我家王爷如何不知其中的利害?只是皇帝在京的坐探太多,王爷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若我是马兄,应当速速回黑州去,容我家王爷看看风向,再缓做安排。”
马林沉吟道:“皇帝北边新败,与两家王爷来说都是极好的机会,成亲王可要抓紧了。”“我家王爷怎么不着急?不过……”赵师爷靠在椅子里微笑,“留在离都坐纛的是成亲王,真正把握中原屯兵的另有其人啊。”“这话怎么说?”赵师爷垂下眼把弄筷子,极低的声音道:“太后已然回銮离都,六月二十八日,懿旨秘遣御使下寒州撤察于步之贪污受贿一案。”马林怔住了,酒从杯中倾出来,滴滴嗒嗒洒在衣袍上。“马兄?”“哦。”马林缓过神来一笑,“见笑,见笑。”他掸去酒水,抱拳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哪里哪里。”赵师爷笑道,“也请马兄转告杜老王爷,时局艰难,我家王爷不得不小心行事。”“好。那便告辞了。”马林向两边招了招手,两条人影从山墙后的阴暗里跃出,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赵师爷再也忍不住浑身的颤抖,手中的筷子跟着狠命颤起来,最后叮地落在桌面上,他虚脱似的透了口气,冷汗将衣裳粘糊糊地贴在后背,说不出的难受。杜闵听完马林的回禀勃然大怒,他将茶盏拂在地下,连连咒骂:“妖妇!”马林劝道:“世子爷,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下面该如何是好?”杜闵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想了想,“先下手为强,”他道,“京城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这便回去急告父王,不管那御使奉的是什么懿旨,先在寒江以东布兵为上。”“是。”这时杜闵贴身的小厮进来,俯在他耳边低声禀道:“雷奇峰到了。”“叫他进来。”杜闵又向马林颔首,示意他屏退。门无声打开,雷奇峰静静走来,有点恍惚地扫视过整间屋子,最后才将朦朦胧胧的目光停在杜闵脸上,“世子爷。”“要你办的事……”雷奇峰摇了摇头,“我在上江看过了,找不到太后的影子。”“那是自然的。”杜闵笑道,“太后已然从陆路回京了。”雷奇峰又是摇头,“就算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能杀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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