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尾随东王进京的。”“正是。”老者语气中已带赞许之意,“你说会是那路人?”洪定国想了想,“寒州黑州一带能称得上人物的只有寒江承运局那众水匪。”“说得不错。”老者道,“吴十六、李双实,都是十多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强人,在那之前,我印象里江湖上从未有这等人物。要说是皇帝栽培起来的,真正是牵强附会,不过三年前,宫里却派人下过寒州。”“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呢。”洪定国道,“记得那时下寒州的就是那个小太监辟邪。此人不除,难免是个后患。”老者哼哼地笑起来,“你急什么?有人比你更着急要这位内廷将军的命,不过是一两年间的事罢了。”“是。”洪定国躬身道,“先生说得是。如今杜闵已回黑州,先生看他会兴兵造反么?”“杜桓父子的反意昭然若揭,太后和景仪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寒江。就是吴十六等江湖人,既然给朝廷做事,定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洪州在少湖的人可按兵不动。”“姑母会不会行一招果决简单的手段?”洪定国问。那老者叹了口气,“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幕先生、世子爷。”李呈撩开帐帘,急急地道,“凉州那处传来消息,刘思亥战死了。”“战死了?”帘内的老者一怔,“今日不是未曾交战么?”洪定国缄口不语,那老者喝了一声,“说话!”李呈只好道:“刘思亥被围,震北军来援,大多精锐得以脱险,只是刘思亥中箭身亡。”“你知道么?”幕先生的眼睛似乎在帘后灼灼放光,洪定国吸了口气,慢吞吞道:“知道的。”“为什么不加援手?”老者的声音愈加威严。洪定国抬不起头来,低声道:“刘思亥与姜放交情太深,放在凉州军中会对大局不利,既然要除他,和不假匈奴之手。”“呵呵呵。”幕先生苦笑起来,“傻孩子,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刀?皇帝将刘思亥战死的过错推在你的头上,令凉州人人都恨你,你却还在暗道侥幸。”“这……”“幕先生,”李呈道,“世子爷年轻,犯错总有补救的法子。”“补救的法子?”幕先生叹道,“必隆明日就到出云了,你和他商量补救的法子去罢。”凉王必隆到了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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