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树旁,把一个木制猫头鹰装饰挪到另一根树枝上。“我每天都给它浇水,加一些雪碧,外婆教我们的那种方法。”不知为何,我感觉我们像在吵架,我们从来不吵架的。可接着,玛格特打了个哈欠,说:“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先去小睡一会儿。”当一个人离开了太久,一开始,你攒下所有你想讲的话,试图在脑海中整理一切,但这就像抓着一把沙子,小沙粒会从你的指间溜走,然后抓着的就只剩下空气和尘土。所以你不能那样攒一肚子的话。你们终于再次见面之后,你只记得说大事,因为说小事就太麻烦了。但那些小事才是生活。比如,上个月,爸爸踩到香蕉皮跌倒了,凯蒂真的在厨房地板上扔了香蕉皮,我们笑了好久。我当时就应该给玛格特发邮件告诉她的,我应该给那个香蕉皮拍张照片。现在,所有事都像是:你当时在场才能懂——哦,算了,可能没那么搞笑吧。人就是这样渐渐失去联系的吗?我觉得姐妹之间不会这样,也许其他人会,但我们绝不会。玛格特离开前,我不用问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了解有关她的一切。现在不是这样了,我不知道她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她每天早晨醒来是吃正经早餐,还是说她上了大学,就喜欢晚归晚起;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更喜欢苏格兰男生,不喜欢美国男生了;也不知道她的室友打不打呼噜。我只知道她喜欢在学校上的课,去过一次伦敦,所以我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她也是同样,一些大事我还没告诉她,比如我的信被寄出去了,我跟皮特之间的真相,我跟乔什之间的真相。我在想,玛格特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她是否注意到了呢?***晚餐时,爸爸做了意大利肉酱面。凯蒂吃意大利面时,配了一大根腌黄瓜和一杯牛奶。听起来很难吃,但是我尝了一口,腌黄瓜跟意大利面一起吃居然不错,跟牛奶也挺配。凯蒂边给自己盘子里盛面,边说:“拉拉·琴,你圣诞节给皮特送什么礼物?”我看了看玛格特,她也正在看我,我说:“我不知道。我还没想。”“我能跟你一起去给他选礼物吗?”“当然了,如果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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