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宴一死,北汉军大小统领要都死了,这降军可就变成乱军……会疯的……”容隐淡淡地道:“那些事你不必操心,你只管你自己。”“一切……只盼阿宛他不要动手……等一等就好……”圣香的眼眸望向对街,喃喃地道,“当然……李陵宴若先败给我们,阿宛再杀他就毫无意义,李陵宴要是先死了,阿宛就更不能一举独霸江湖……”容隐露出一丝森然,“独霸江湖之事,足可日后再提。”“那是我们的大局,不是阿宛的。”圣香轻声说,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无力地放下。容隐却微微一震,“哪里不舒服?”“我头痛背痛腰痛心口痛……”圣香嘴角微扬,低低地笑,“到处都痛。”从前他也常常这么撒娇胡闹,这一次容隐嘴角微微抽搐,却不知该答什么好。僵硬了好半天,才淡淡地道:“你静养吧。”他从圣香房里走了出去。圣香眼眸深处俱是淡淡的笑意,很温暖。容容居然也会害怕……和李陵宴的恩怨,没有几日就要了结了吧?和阿宛的交情也是……他眼里有淡淡的惆怅,更多的是释然和坦然,大家都为着自己不能输的理由,在拼命努力着。相识了这样的敌人和朋友,即使是死了,也不遗憾吧?转了转念头又想,如果爹和大哥、二哥知道他现在这样,可会和容容一样害怕吗?一定会的……所以他其实很幸福,一直都是……※ ※ ※元月十九。嘉京园突然挂起了冥灯,人人穿起了麻衣,里面传出阵阵哭声,竟是做起奠来。过了半日见宛郁月旦一身麻衣领先出殡,大家才知道闻人暖竟然过世了。那位性子温柔、时常微笑的姑娘去了,年十八复七个月,她离成为新娘差了十多天。圣香有些怔神,前天这死丫头才给他端茶递水还会说笑,竟然说走就走了。街坊之间有些流言,说见到那姑娘抱着块冰碴,往小二客栈跑,后面有个公子追,不知怎地那姑娘就死了。那公子抱了姑娘回家,回家后双目失明,那姑娘抱的冰碴究竟丢在哪里,却是谁也找不到了,里头不知有什么宝贝。圣香听过之后悠悠叹了口气,容隐要他不必介意,人生无常难以预料。圣香笑吟吟地说他没有,只是以后决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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