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机会窥破天机命数,同这奇遇相比,救人实在是举手之劳,不敢居功。”“……这是何意?”迎香和罗环闻言都愣了,怔怔盯着何主簿,他又想了想,点头道:“是了,苏公子是说过这话,你若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当时也听不明白,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苏公子笑得十分勉强,只说天机不可泄漏,他知天机却不甘此命,自然要奋力搏一把,逆天而行,即便粉身碎骨也认了。”
罗环面上露出惊异神色,显然初次听闻此事,喃喃道:“莫非……师尊就是因此才决定离开桂川县的?”何主簿点头,“有可能,他在此后就性情丕变,变得沉默孤独,甚至有些乖戾,虽然人面前的那些礼数进退毫无问题,但我时常留心他,自然看得出他与过去的不同之处。后来……不出数月,便听闻苏公子与父母大闹一场,断不愿继承家业,抛下一身富贵,连同省城豪门定下的婚事也不要了,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一走便是许多年。”说完长叹一声,摇头不语。罗环胸中五味陈杂,失望与希望并举,激动与迷茫交叠,理不清事情的方向。表面上看,从何主簿透露的信息中似有所获,然而深究起来,竟比不知情还更让人迷糊,如堕五里雾中。何谓窥破天机命理?何谓逆天而争?离家远走,又是为何?罗环思绪纷纷,胸中如乱麻缠绕,剪不断、理还乱,整个人怔在地下。迎香也一阵默然,却是勾起了某些翻覆在心海深处的过往,一一打捞起来,晾晒在心波中央的礁石上,鲜红刺目,让人好不烦乱。站了片刻,她终究暗叹一声,同罗环告辞返回。回到家,不意看到龙蒴正在院内同颠钗说话,他说一句,她跟着说一句,鹦鹉学舌一般。他略一抬手、一点头,颠钗便随着指令动作,手脚、颈项浑不似降生时的僵硬,柔润自然,还有一丝妍媚风骨,完全像个真正的小花魁了。迎香一阵惊喜,正要出声,突然瞟见龙蒴面前摊开的册子,正是自己给颠钗看的地图,从桂川县往金陵的道路已经标注出来。龙蒴拿起册子来,一点点指给颠钗看,又把书册合上,让她自己讲。颠钗道声是,嫣然一笑,樱唇轻启,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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