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配合,他一个人就可以当一组人用。而且自小看过、接触过的古画颇多,就算是真迹不在身边,也可以背摹,反正还有梁济山帮他改笔,往往让人真假难辨。
“辛苦你们了。”张崖山见罗景明一直捂着颈椎不松手,知道这孩子一定是长年累月的低头,小小年纪就有了颈椎病。
“不辛苦。”罗景明摇了摇头,眼眸中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忧虑和沧桑,“再辛苦一点也没事,哪怕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是无用功也没事,起码说明事态没有严重到需要以假替真的程度。”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心里都清楚罗景明所指的严重事态其实已经迫在眉睫了。
天边的闷响忽然密集了起来,这时无论再如何自欺欺人,也必须要承认这种密集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是雷声。
张崖山看了看天色,起身把膝头的黑猫抱到了罗景明怀里:“帮我抱会儿,你要是想走随时走都可以,大黑它自己也可以找地方睡。”
“其实它也可以自己找吃的呢!姐夫你也没必要每天定点地过来喂它。”罗景明嘴上虽然抱怨着,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接过了黑猫,小心翼翼地顺着它的毛。
张崖山也没回话,带上放在廊下的斗笠,便离开了冷冷清清的修缮室。
留守故宫的工作人员,都肩负着重任。早在南迁刚刚开始时,张崖山便接了一个比修复古董更重要的任务——修复故宫古建筑和测绘古建筑。
因为故宫的建筑大部分都是木结构,对雷击、火灾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再说连圆明园那种石结构的建筑都抵挡不住八国联军的劫掠,变成一片废墟,更别说故宫了。所以在故宫文物南迁的同时,故宫便联合中国营造学社的成员一边修复年久失修的古建筑,一边进行古建筑的测绘工作。
历朝历代的宫室仿佛都难逃五百年一次的大灾之劫,而从永乐十八年故宫建成起到现在,正好有五百余年。
这片宏伟壮丽的宫室,如果真的难逃此劫,也务必要留下图纸和影像,以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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