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金条,那也足够使上半辈子,只不过心里边犯嘀咕,这天坑洞口覆盖的树木已经枯朽,荒宅中积满了灰土,到处受潮发霉,并没有马匪离开的痕迹,这种种迹象,总让人感觉这个地方不大对劲儿。
三个人说着话吃完了蘑菇,又把汤喝了一个精光,俗话说得好“汤泡饭,水花花”,这会儿实在饿得狠了,又都是半大小子,菜瓜、二鼻子和张保庆一样,也正是能吃的时候,几块猴头蘑还不够垫底的。张保庆和二鼻子一商量,决定到天坑大宅深处看看。因为高墙巨门,挡不住饥饿的猞猁,此时贸然出去,即使不让猞猁吃掉,也得让风雪冻死,只有先到大宅中搜寻两件防身的家伙再说。门房里的东洋造是彻底不能用了,都已经锈死了,跟烧火棍子没什么分别,大宅之中或许还有别的枪支,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找到御寒的皮袄。马匪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趴冰卧雪,穿的皮袄都是上等皮子,尽可以抵挡严寒,再顺便找一找马殿臣留下的财宝。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决计要一看究竟,撞上一注横财亦未可知。
三个人打定主意,准备去大宅深处一探究竟,屋里虽有油灯,却是油尽灯枯,早已无法使用,二鼻子拆下桌腿儿,缠上破布条子做成三支火把,分给两人,又捡起一柄生锈的柴刀,拎到手中以防万一。张保庆找了根门闩擎在手中,和菜瓜紧跟在二鼻子身后出了门,刚往院子里这么一走,就瞧见高处有忽明忽暗的鬼火。
张保庆吓了一跳,以为是大宅中的恶鬼出来作祟。二鼻子瞥了一眼,低声告诉他:“可能是猞猁上了屋,它们畏惧火光,不敢下来。”张保庆也看出来了,确实是几只猞猁趴在屋顶。三人不敢在此久留,匆匆往大宅里头走。门房两边分别是东西厢房,当中是堂屋,三步并作两步来至堂屋近前,只见屋门虚掩,里边黑灯瞎火,瞧不见有什么东西。二鼻子壮了壮胆子,上前推开屋门。多少年没打开过的木板门,一推之下发出“吱呀呀”一阵怪响,在一片死寂之中格外刺耳,听得三个人心头一紧,头皮子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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