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的功夫,大可克制得住——旦另一种更厉害的蛊已摧毁了她的能力。薛初晴的唇色灰白。方振眉扶起她,说:“你要说什么,你说。”薛初晴望定盒子,颤着长指:“那是……那是他的手指……”沈太公皱眉道:“谁的手指?”薛初晴笑了,笑得那么疲乏:“会稽的手指……”我是谁浓眉一蹙:“龙会稽的手指伤了你!?”薛初晴凄然摇首:“不……”我是谁握紧了拳头:“不是他是谁!?”薛初晴吃力道:“是……”我是谁用力地看着薛初晴,一字一句地道:“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为你报仇,一定。”薛初晴吃了一惊。这时她已意识模糊,但是我是谁的神情和声音,令她感觉到熟悉的震惊。多少年前,龙会稽执着她的手对她说:“我一定要娶你,一定。”也是这种可死不可悔,山可移海可翻心永不变的坚定。——此刻,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一直默不出声的青年口中?——他是谁?阴火公主朦胧中不觉呻吟了一声:“会稽……”脸向后仰,溘然而逝。我是谁目定定地望着那女子玉琢似的脖子,轮廓那么匀美,像天鹅的颈项,然而,已经没有了生命。我是谁不敢相信——仿佛他的生命,也附在这女子的身上一齐死了似的。薛初晴当然不知道:这青年人沉默里有无尽说不出的情意,自从在”灵隐寺”的墙缝看她一舞后,我是谁一直在那一场翩翩舞里,走不出去了。他关心她:无论她对,无论她错。所以他刚才一直没有出手。他是不忍出手,出不了手。可是薛初晴忽然死了;所有的美如飞天的舞姿,都冻结了。终告寂灭。然而他活着。他活着看着这样一具曾舞出无限美丽的生命死去。我是谁抱着阴火公主,他虎目漾满了泪水,可是并没有流出来。青年汉子眼看着情人的死,那股悲痛如冰上之火,刃上之血,特别炽烈特别红;但薛初晴至死未知,她曾如此撼动这一个男子。如果她是活在一场舞里,这一场舞已有了为她生为她死的知己。可惜她似乎只活在一场梦里。沈太公嗫嚅道:“她,她是怎么死的……?”方振眉静静地瞧着薛初晴的身躯,眼里也流露出无限惋惜。
“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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