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再难忘怀,凡夫俗子的言语已经无法形容那种容颜,只觉得自己如蝼蚁一般丑陋不堪,不得接近。她那时觉得仓颉说得太夸张了,天界人间,美人不计其数,她好歹也算阅人无数,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此刻她却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惊为天人了。他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冷淡,仿佛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双水眸,仿佛琉璃一般剔透。他微微抿唇道:“你有事吗?”宓爷环顾四周,水底、府邸,再看那人,鱼耳、水瞳、蓝衣,顿时懂了:“你就是那个新上任的河伯吗?”“是。”“你叫什么名字?”“河伯。”“我不是问你的神名,我问的是你原本的名字。”“忘记了。”宓爷从屋檐上跳下来,伸手就要抓河伯的领口,却被河伯一个闪身避开了,她又抓,河伯又再退了一步。宓爷大笑起来:“我在天界还从未遇过如此避我如蛇蝎的神明,你果真和传闻中一样独特。”河伯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这位神明请自重。”宓爷乐坏了:“自重?我真的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连父神都已经放弃我了,只对我说‘开心就好’。你好有意思啊!”河伯并不看她,只是说:“没事就快走吧,我还要打扫河域。”“打扫河域?这也属于河伯的职责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条?”宓爷走了两步,好奇道,“明明很干净啊,难道你是个洁癖?”河伯显然失去了耐心,直接下了逐客令:“麻烦您快走好吗?”“我不走,”宓爷趁着河伯不备,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狠狠一拽,顺手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我追定你了,美人儿!”被人挑了下巴的河伯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说:“放手。”“咦?”宓爷奇道,“被我宓爷这么调戏还如此冷静的,你可是从古至今第一个,你不觉得我很好看吗?”这么说着,宓爷放开他,一个挥手,身上的男装一下就变成了仙气飘飘的月白华袍,衬得她肤白貌美,体态优雅——她还转了个圈。河伯一下子退后了一大步,诚恳地说道:“要点儿脸。”河伯本以为宓爷只是好玩而已,却没有想到宓爷如此养尊处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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