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爽利,她赞一声极好,观礼的宾客更是大声起哄叫好,哪里还顾得上尊卑,直闹得修葺一新的定北候府嬉闹喧天,李英歌不好进新房不便坐席,只避在不冲喜事的方位远远看一眼,满足得只差没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
她扶着常青的手转身,尚未走远,就听身后一阵霍霍脚步声。
李松一身大红喜服,疾步停在李英歌身前,映着红绸喜色的脸半明半暗,“我有个不情之请,王妃可愿移步?”
他不再自称末将,她依旧喊他阿九。
李英歌笑着点头,跟着李松踏进的却是定北候府的祠堂,她指尖微颤,示意常青止步,跨过门槛,就见李松已焚香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撩袍起身,燃香递到李英歌跟前,眸底乍亮又黯,“王妃对家姐的深情厚谊,家姐在天有灵,必然感恩感念。此间一别,还望王妃保重。”
说罢也不提这一柱香是何意味,只侧身一让,静等在一旁。
李英歌心间涟漪大起又大落,不敢多看李松,只盯牢上首伶仃牌位静看一瞬,拈香垂眸,噏合着嘴角无声辞别,淡去眼角起起伏伏的酸热。
她站定巷口轩车前,缓缓吁出一口长气,过往伴着定北候府喜宴的喧嚣,彻底被关进身后,她不回头。
轩车内却探出萧寒潜薄染酒意的俊颜,衬着巷内灯笼红光五分俊逸五分柔和,伸出长臂去牵小媳妇儿,“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脚酸不酸?脸怎么这样红,倒像个喝多了喜酒的小醉鬼。”
因为太高兴,实在太高兴。
无酒也能醉。
李英歌绽开笑颜,握住她家夫君暖暖大手,贴进她家夫君的怀里不想动弹,仰头娇声笑,“新嫁娘又漂亮又爽朗,听娟堂姐说,阿九掀盖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新郎官对新嫁娘这样满意,没有多敬你这个媒人几杯酒吗?”
“我怕馋着我媳妇儿,哪里敢多留多喝?”萧寒潜启唇呵气,表示他和小媳妇儿同甘共苦,小媳妇儿喝不得酒,他也点到即止,抱着小媳妇儿轻轻拍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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