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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阁老府老爷李子昌,急匆匆回了正院。
收到消息的姨娘们咬烂了锦帕。
谢氏却无心看姨娘的笑话,她盯着李子昌,讶然道,“乾王殿下要借住我们家?”
“正是。”李子昌来回踱步,背手沉吟,“送口信的是乾王殿下身边的侍卫长,我认得此人,确是乾王殿下的心腹。还有随身玉佩为证,那可是皇上钦赐,举世无二。这事假不了。”
假不了,但处处古怪。
谢氏蹙眉,“皇上将英哥儿指给乾王殿下后,就派乾王殿下去东北大营历练。一去四年,这突然回京还悄无声息的,又私下送这样不合礼数的口信,可是宫里或乾王府出了事?”
李子昌面色古怪,“本是件好事。东北大营立了战功,会在腊月进京,于小年夜献俘。乾王殿下另负圣命——押解战俘头领先行回京。这事别人不知,内阁却是清楚的”
谢氏挑眉,“这样看来,乾王殿下接的不是密旨,却堪比密旨。如今谁都不找,只找我们家,这是回京途中出事了?”
“来人没有深说,总归不会是小事。”李子昌凝眉,“我已应下子时正接应乾王殿下入府。外院不保险,这事还得你来安排。”
谢氏心头微动,拿定主意,“南花园的绣楼罢。英哥儿刚因姝儿出阁病过一场,拿病情反复做说辞,明里暗里都好遮掩。有英哥儿同住,也方便行事。南花园偏僻安静,还有个废弃的侧门,再合适不过。”
那扇侧门不为人知,这也是谢氏为护女儿周全,早年选中南花园做玩耍小住之处的原因之一。
李英歌出事时,大夫和杨妈妈治伤用药,正是从侧门出入,方能神出鬼没。
现在乾王萧寒潜出事,谢氏不得不亮出这张底牌。
李子昌哪里耐烦管这些内宅琐事,只考虑最实际的好处,“你将侧门所在画下来。接应的事,我让李福去办。我听李福说,你想去青羽观打醮?吉日先别急着定,留着也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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