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悲风还剑鞘内,神色木然,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从容瞧着脸上再没有半丝血色的司马元显,油然道:“安公吩咐下来的事,纵使悲风会为此丢命,悲风亦必会尽力为他办妥。”
司马元显听着手下为两名伤者匆匆敷药包扎的声音,虽是恨不得立即拔剑把眼前可怕的剑手斩成肉酱,却更清楚纵是群起围攻,怕亦无法办到。即使他老爹肯亲自出马,单打独斗,亦无必胜的把握。倏地立起来,怒喝道:“没用的东西!我们走!”
大步踏出,忽然转身戟指宋悲风道:“宋悲风!你给我记着!这笔债我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宋悲风哈哈一笑,毫不在乎的转身去了,留下气得脸色发青的司马元显和手下们。
果如刘裕所料,边荒集北边仍停留在伐木的阶段,西边外围木栅只完成小半,如若工程完成,把边荒集包含的大木寨,将把颖水两岸的广阔地区规划在寨内,颖水则穿过木寨,往南流去。
边荒集的西南,颖水的东岸,营帐似海,不住有船从上游驶来,边荒集的码头上泊着以百计的大小船只,处处风灯火把,照得边荒集内外明如白昼。
以万计的荒人和秦兵,正辛勤地伐木运木,荒人指的是原属边荒集各胡帮的徒众,若他们晓得会被迫日以继夜的作苦工,恐怕都会学汉人般大举逃亡,不过此时当然悔之已晚。
各帮会的荒人穿的当然是布衣便服,秦兵也脱下甲胃,动手作业,尤有利者是伐下的木材,东一堆西一堆的方着,形势混乱,人人疲态毕露,即使有人在他们身前走过,也肯定没有理会的闲暇或精神。
刘裕和燕飞伏在附近一座山坡的草树丛内,观察形势。
伐木的场地虽是一片混乱,可是边荒集的东、北墙外却是刁斗森严,墙头高处均有秦兵在放哨。
颖水两岸的守卫更是紧张,哨岗处处。
刘裕头痛的道:“若可下一场大雨便好哩!”
燕飞道:“唯一方法,是从颖水北面潜游过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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