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尼伯龙根中,它弯曲得像是一根飘带,迈巴赫像是滑行在飘带上的一个火柴盒。
一切都是那么地虚幻不真,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美感,像是黑暗系的游乐园。
诺诺微微哆嗦,她既兴奋又害怕,衣服还被淋湿了,有点冷。路明非帮她打开座椅加热,又从手套箱里摸出坚果来给她吃。诺诺什么都没说,抱着坚果罐就吃,像个松鼠似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路明非偶尔扭头看她一眼。车窗外黑色的山影流过,像是一起奔跑的巨人。
为了缓解车中尴尬的气氛,路明非打开了车内音响,古老苍凉的爱尔兰音乐,男女对唱,父亲和女儿:
“rrw,rwr,
r',
rw,
'b'rw……”
风笛、竖琴和男女声交缠着,像是一根线的四股纱。很容易听得出这是一首悲歌,却没有什么悲音,只是父亲和女儿站在爱尔兰绿阴如盖的大地上,静静地说着话,风吹他们脚下的长草。
“这什么歌?”诺诺还有点喘粗气,但听得入神。
“《rw》,爱尔兰一个叫的组合唱的,20世纪90年代他们很红。”路明非给她解释,“那张专辑叫《b》。”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那首歌放到了结局,女孩买来法兰绒,流着泪给她夭折的小丈夫做尸衣。
“我们现在怎么办?”诺诺喘完气儿,终于元神归窍,想讲点正题了。
路明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加了一脚油门,迈巴赫向着右侧并线,车灯照亮了路边的黄色指示牌,“:重工业开发区”。高架路的右侧是一条弯曲的匝道,沿着那条匝道可以离开高架路,但路口隐没在黑暗里,很难发现。
下了高架路之后路明非才说:“去看一个人,十五分钟的事儿。”
“你没搞错吧?我们正陷在尼伯龙根里被无数的怪物追杀!你现在给我说你要寻亲访友?”诺诺瞪着他。
“师姐你信我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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