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到达扬州。扬州为淮左名都,夜间华灯遍布,楼船箫鼓,人声鼎沸。四人寻了一间名叫晓霞馆的旅舍打尖,两人一屋,各自在屋里用了晚膳。 郦逊之想到金无忧先前说的话,特意把蓝飒儿叫到房外。蓝飒儿守在门口,不肯多走一步,道:“有事在这里说。”郦逊之心想,如影随形,这话说得果然不错,便问:“上个月,嘉南王府君啸将军曾押送一批货物经过润州,住在你的酒楼中,可有此事?” 蓝飒儿道:“有啊,他们喝了不少酒,说起来我也灌了酒。呵,你问这事,难道是想为金无忧查案子?”郦逊之怒气冲冲:“他们为官府办事,你怎好灌他们喝酒?”蓝飒儿笑靥如花,看他生气非常开心,道:“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有什么大不了?总之他们进来时押了几只箱子,出去时还是那几只,上面官府的封条全好好的,你呀,瞎操心。” 郦逊之道:“不是我操心,封条虽是好的,里面的东西却全被换过。若依我说,蓝老板和这酒楼嫌疑最大。”蓝飒儿一惊,笑容不减,斜飞他一眼:“啊呀,我好怕,如影堂从不与官府作对,我如何能受此冤屈呢?”她捂着胸口叫唤,若有其事地叫苦。郦逊之被她弄得无法,只得摇头去了。 不想燕飞竹在屋里听见他们的谈话,凝视着蓝飒儿的身影看了一阵,从行李里取出一方棋盘,放在桌上。她未摆一子,一动不动盯着棋盘。蓝飒儿回身进屋看见,道:“郡主如有雅兴,我来陪你下一盘如何?” 江留醉有心见识扬州繁华,又恐燕飞竹遇到麻烦,踌躇着是否要上街去。郦逊之心知蓝飒儿武功不弱,对他说道:“我和你到附近逛逛,不离这左右便是。”江留醉喜道:“好啊,我们不走远,照看得到这里就好。咳,早想跟你好好喝一杯!”说着,搓着手一路出门了。 两人在邻街找了一家卖各样酒水的列星楼,临街坐了,随意点了一坛绍兴酒,开怀畅饮。喝过几杯,两人皆松懈下来,江留醉提议道:“我们来划拳如何?”郦逊之面有难色,江留醉笑道:“放心,这划法不难,叫作‘五行生克令’。拇指为金、食指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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