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施了定身法,让他们动弹不得。
如此打打走走,忽有浓郁刺鼻的异味从孔隙中冒出,呛得人不得不捂鼻。姽婳从袖中散出香气,众人尚未闻到,又被另一股烈香盖过,层叠而至的气味中人欲醉。姽婳自不服气,噼啪在地上排出几炷千和香,兰膏香脂诸味杂陈,偏偏熏而不腻,无火无烟,很快中和了先前的邪佞之气。
一洞连一洞地追过去,最困难时道路断绝,前方石壁井然,无路可通。墟葬摸索上下,探明了风口所在,往壁上攀援丈余,竟有可容身的洞穴。依了洞穴匍匐前行,四人绕过石壁,回到了畅通的路上。刚走几步,璧月察觉不对,探灯细看,地上布满蒺藜荆棘。
皎镜用布包了手,拽出一枝看了,道:“有毒。”璧月仔细端详石壁,几下搜索,被他寻到石缝里的一处暗格,用棍一捣之后,荆棘之路如在托盘上,缓缓向两壁收拢。而后地面浮起一大块平滑的石板,天衣无缝,就像从来没有过任何埋伏。
依次寻到第六个大洞窟处,有一条窄窄的小河从洞中蜿蜒而过。墟葬早有预备,掏出背囊里十只空羊皮袋子,吹鼓成形,璧月取了一捆短木联结成数支长杆,用麻绳将木杆与羊皮囊捆扎起来,制成了羊皮筏子。两人手脚麻利,姽婳叹为观止,皎镜笑道:“看来此山的地势,早被两位看透啦。”
姽婳道:“洞中流水,不知往何处去?”璧月回首,道:“此山腹有隐泉,出山壁则化作瀑布,在背阴的山侧。若是异熹打通了整座山,由另一边逃走,不知是否还能追回山主。”墟葬摇头,“崎岷山若全部打通,则必破其生气,异熹想的是夺取山庄,并非破坏这里。”皎镜道:“只要那一头是堵死的,就一定能抓他出来。”
墟葬试过水深仅一丈,放心唤众人上了皮筏。水流潺湲,两壁逼仄,用力向前攀附岩壁即可令皮筏向前漂浮,墟葬和皎镜两人如八爪鱼,抓到手都吃痛。姽婳嘻嘻一笑,伸手在水里一捞,捞出一支竹篙来。皎镜瞪眼看她,墟葬若有所思地往虚空中望了一眼,含笑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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