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王太后,他们还是明智地保持了安静。
“我知道您们一定会有很多意见,是的,查理不但是个新教教徒,英格兰也是我们的敌人,但今天,我们必须接纳他,支持他,直到他回去英格兰,加冕成国王为止——也许你们会觉得困惑,当然,能够嘲笑与戏耍曾经无比强大的敌人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首先,它必须不是建立在叛乱上的,任何叛乱,尤其是对于国王与王室的,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诸位,我是说。”路易加重了语气:“哪怕是奥斯曼土耳其的苏丹被他的臣子背叛,我也不会为之喜悦,或是大肆宣扬,甚至帮助他的敌人,哪怕那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教徒……因为我也是一个国王。”
国王犀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所有的悖逆之事都要被谴责,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在宫廷里听到有关于查理一世的,任何过于轻浮的评论与传闻,也不想看到报纸或是书籍上出现任何鼓励这等行为的言论,更不希望您们之中的那一位和英格兰的叛国贼与匪徒奥利弗·克伦威尔有任何往来——至此,我会欢迎我的表兄查理,并且尽我所能的帮助他,希望你们也能如此。”
这是法兰西宫廷重臣们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国王——他虽然身形还未长足,但思维……显然已经如同成人般的有条理,而且他对国王这一名词的理解与阐述也已经达到了许多人无法达到的高度——直到他们进到这个房间之前,还有人在嘲笑查理一世,并且企图说服主教与王太后,拒绝给予康沃尔公爵查理援助呢。
但国王说的很对,查理一世或许平庸,但无论如何他是一个国王,而克伦威尔或许英武智慧,他却终究是个臣子,他们可以为宿敌的死而欢欣雀跃,却绝对不能鼓励这种行为,因为他们也有国王,而他们又是依仗着国王而生的。
王太后安妮神色复杂,她可算是明白马扎然的忧虑与欣慰了,并不是每个国王都能这样快地领悟到自己的意义与职责的,她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让她无法释怀——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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