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烦恼。陈石星虽然不知道信中写些什么,但猜想金刀寨主一定会劝告他不要向瓦剌屈服求和的,心里想道:“要是他肯听金刀寨主的劝告,我倒可以用不着去见他了。”心念未已,只见朱见深已是抬起头来,脸上微有笑意,对符坚城道:“消息倒还不坏。”符坚城道:“什么消息?”朱见深道:“雁门关外打了胜仗。”符坚城诧道:“但刘总兵的奏折——”朱见深道:“这场胜仗是金刀寨主打的,与刘总兵无关。刘总兵那道奏折,哼,哼,倒真是危言耸听,把形势说得大大不妙。”符坚城道:“看日期两份奏折是同一天发的,照理来说,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日子,瓦剌同时应付两场大战的。而且就整个战局而论,一个说是打了胜仗,一个说是打了败仗,这、这……”朱见深道:“刘总兵畏敌如虎,他一定是谎报军情,希望朕给他增兵添饷。”不知不觉,用上金刀寨主对这个大同总兵的“评语”。显然他是宁可相信金刀寨主,不信那个总兵。听至此处,陈石星心里暗暗欢喜:“看来这个皇帝还不算太过糊涂。”哪知心念未已,只听得朱见深似是自言自语的又再说道:“朕担心的倒是以后的事情。”拿起金刀寨主给他的那封信,却把大同总兵的奏折掷入字纸篓中,长长叹了口气。他虽然没说下去,善于鉴貌辨色的符坚城却已知道他的心思了。本来给吓得不敢说话的符坚城,心思登时又活动起来,立即说道:“圣上明察秋毫,奴才有句不中听的说话,请陛下恕罪。”朱见深道:“朕不是早已对你说过了吗,朕正需要忠心于朕的臣下直言,你但说无妨。”符坚城道:“圣上明鉴,官军打了败仗,草寇却打了胜仗,恐非陛下之福。”朱见深道:“你说得不错。朕忧虑的正是这点。金刀寨主虽说只要朕肯出兵御敌,他愿效忠于朕。朕可不敢相信他的诚意。而且还有一层,这次他纵然打了胜仗,但怎知下次——”符坚城忙道:“是啊,想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金刀寨主纵然能够打仗,也不过是占山为王的草寇而已,手下充其量是几万乌合之众,认真打起仗来,怎能抵挡瓦剌倾国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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