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剑下!”
曹广弼闻言全身一震,扶着门不住发抖。杨应麒却被那军丁一推一拉带走了。
过了一个转角,眼见曹广弼没有跟来,杨应麒便用满是灰尘的手揉得眼睛落泪,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便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被吓到了一般。那军丁便当他是个普通孩子,将他带到一个牢房,也不铐他也没搜他,按和大人的吩咐逼问他有什么奸谋,杨应麒却是泣不成声。那军丁见问不出什么,便将他推进牢房。
杨应麒见这里并非大牢,摸了摸藏在鞋子里的匕首,心道:“看守我的就眼前这个蠢货,等入了夜,或许能逃出去。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回去报信,否则大家凶多吉少。”
天黑了下来以后,杨应麒突然摔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那军丁见了走近道:“你怎么了?”
杨应麒握紧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呜呜呜”地叫着,仿佛十分痛苦。他是和大人交代下的人,那军丁怕出意外,开门来看。杨应麒大是紧张,他虽然练过武功,却没杀过人,虽然好几次那军丁的要害暴露在他眼前,却都不敢动手。最后终于咬牙道:“若搞他不下,大哥他们五百人的性命只怕就要全部送了!”
稳住颤抖着的右臂,正要动手,忽然一个人在外面叫道:“张大哥在吗?”
杨应麒大惊,待要动手,那军丁已经应声出去,将门锁上。进来的却是个年轻军人,拿着两壶酒和一碗肉,笑道:“张大哥,忙什么呢?”
那姓张的军丁笑道:“原来是石康石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那石康笑道:“别说得我这么没有人情!我向来和张大哥相投,只是各属一营,这才没空来结交。”
杨应麒耳朵里听着,心道:“这人来得蹊跷,只怕会有些变故。”呻吟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石康放下酒肉,和那姓张的军丁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酒喝了半壶,石康忽然指着杨应麒道:“这家伙是新来的犯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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