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一种能让人做噩梦的人,牧羊儿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丁丁对他知道的最少,江湖中甚至没有人能够收集到有关他的资料。
他姓什么?叫什么?身世如何?武功如何?
没有人知道、。
最怪异的是,江湖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只知道他会用一条很长的鞭子,就好像边极荒原上那种邪恶的牧羊人,所用的那种邪恶的长鞭。
可怕的是,他的鞭子上还带着刺,就好像玫瑰花枝上的那种刺一样。
更可怕的是,他牧的不是羊,而是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侏儒,残废,才子,学者,侠客,英雄,豪杰,在他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他鞭下羊。
人世间全部有生命的动物,在他眼中看来全部都是他鞭下的羊,都要受他的鞭策奴役。
丁丁也曾在噩梦中梦见过他。
丁丁知道在今夜这一战中,最没有把握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为他连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实在不愿意死在这么样一个人的手下。
丁丁解开了第二个包袱,那个狭长的黄布包袱,包袱里是一把刀。
一把刀,一把很狭很长的刀。
丁丁没有把刀拔出来。
因为这把刀用不着时常擦拭,也依旧可以保持它的锋利。
这把刀也不是用来观看玩赏的。
只是在面对他非杀不可的强仇大敌时,这把刀才会出鞘。
刀出鞘,必见血,敌不亡,我必亡。
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走过洒满月花的土地,来到用白石砌成的井栏,丁丁吊起了水桶,用井缆吊起了木桶,把冰冷的井水一桶桶从头上淋下,使他的人完全保持在绝对清醒的状态。
井水从他的衣衫和刀鞘上流落,他的衣,他的褥,他的靴,他的也鞘,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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