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面色同样肃然,微微颔首,双目之中灵光流转,望着白日里依旧沐浴在莹白色月华当中的铜鼎,轻声道:
“正是如此,若非池刹门逼迫日紧,步步侵夺,我王家凭此鼎神异,只需再潜心积蓄二十载春秋,待到家族菁英修为大成,鼎中蕴藏尽数被掌握,那时的局面定然不会如眼下这般凶险莫测……”
王璟颜垂下眼帘,心中念头急转,思忖道:
“家中如今承载炁种者,包括我等已有七人……也便是说,铜鼎之内,此刻余下的无主炁种,仅剩两枚……”
见王璟颜面色凝重,王瑾佑轻声一叹,话锋忽地一转,低声道:
“二哥,可还记得当初我等初次引气入体,沟通此鼎,引纳炁种入体时所必须诵念的那段祭文法诀?”
王璟颜闻言微怔,那段遥远却至关重要的记忆瞬间被唤起,轻声道:
“如何不记得……那时我性急浮躁,极厌诵背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全靠大哥与四弟不厌其烦,日日揪住我反复习诵……”
话至此,他像是被一道无形雷霆猛地击中,脑中灵光乍现,下意识地喃喃念诵出那段早已融入骨髓的箴言,低声道:
“乘时树绩,终始不渝,炁归天命,永侍道真……”
王瑾佑目光灼灼如炬,重重颔首,沉声道:
“法诀既然明言炁归天命,便不会有假,由此可知,我等身死道消之后,非但体内所载之炁种会循着冥冥气数自行回归鼎中本源,便是我等苦修一生所凝聚的修为精华,那一身磅礴灵力,亦不会逸散于天地之间重归造化,而是伴随着炁种一同,受鼎中本源牵引,尽数返归鼎内玄机之中,为后人续存薪火!”
王璟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少年时只觉拗口晦涩的古拙法诀,此刻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蕴含着他从未深思过的惊世之秘。
此刻被王瑾佑一语点破玄机,那层阻碍他看清族运与铜鼎关系的薄纱,瞬间灰飞烟灭。
“原来如此……炁种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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