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的他,如今竟会念及李馨怡的伤势,压下欲望本能……
想到如今的百峒在王家攻势下已经陷落小半,而眼见山越势弱,东麓的月璃宫想必也会趁虚而入,百峒尽失,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嗟摩魋猛地揪住满头乱发,狠狠一扯,头皮撕裂的剧痛令他倒抽凉气,垂首看去,指缝间赫然滑落一大绺污血浸染的发丝。
“难不成……本王真要投奔池刹门?”
————
“父亲。”
王承俐恭敬行礼,见王瑾佑转身,那双清逸却深不见底的眼眸望来,王承俐不自觉地将腰弯得更低了些,低声道:
“山越残兵基本已被清扫干净,眼下百峒北部三成地域已被我王家稳固,仲父让我来询下一步的动作,是否要趁着眼下军势大涨,进一步南下扩大战果?”
王瑾佑闻言沉吟片刻,摇摇头,轻声道:
“不必了,百峒地广人稀,三成地界已与我王家先前三县之地几近平齐,而且月璃宫如今在东麓连番得胜,鲸吞蚕食之心昭然若揭。”
“族中实力,与月璃宫这等雄踞一方的宗门巨头相比太过悬殊,若我等贪功冒进,占其大半膏腴,你以为……月璃宫会甘心坐视,轻易罢休么?非但不会,反是授其口实,引兵锋直指我王氏门庭的绝佳良机。”
王承俐眉头紧锁,犹有不甘,低声抗辩道:
“可我王家此番出兵,折损多少修士族兵?耗费多少资源丹药?那些附庸部族的儿郎更是死伤枕藉……付出了如此血淋淋的代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月璃宫渔翁得利,坐享其成,攫取了大半百峒?孩儿……实在难平。”
王瑾佑神情略显黯然,幽幽一叹,无奈道:
“人间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强食,宗门为尊,我王家若不甘世世代代仰人鼻息,不愿沦为如百峒般任人分食的鱼肉,便唯有忍,唯有蛰伏,积小流以成江海,待他日真龙腾渊之时,此番能拓土三成,已是逆水行舟,险中求活,当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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