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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爹爹教我的,”小童转身向着远方挥手呼喊:“嗳——老爹爹!老爹爹!”徐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草原深处缓缓移动着一个小黑点。人在草原之上、天地之间,原来竟是这般渺小。
小黑点移到近前,是一位头发花白、身披羊皮袄的瘦高老者。放牧小童欢快地跑到跟前,拽着他衣袖,亲密地讲一种徐晖听不懂的语言。徐晖挣扎着站起身,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猛然袭来,像一口黑暗的深渊。他赶紧伸手扶住树干。
“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来,先喝口羊奶顶一顶!”老人走过来说,操一口带着中原口音的汉话。他说着解下肩上一只古铜色大皮囊,塞到徐晖手里。徐晖拔下牛筋塞子,浓烈的羊膻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几欲作呕,掉头咳嗽了几声。
老人和小童发出一阵亮烈的笑声。老人拍拍徐晖说:“喝喝就惯了,到时候不给你喝,你还流着口水想哪!”
徐晖硬着头皮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差点儿又要呕出来。但这股劲压下之后,嘴里的回味倒十分甘甜,头也不那么晕了。稍觉舒坦,他便向老人道谢,细端详忽然就愣住了。面前这位牧人装束的老者,竟是名满天下、几年前神秘失踪的大剑客卢道之。
徐晖吃一惊,赶忙躬身行礼。卢道之连连摆手道:“小兄弟,你这是干吗?一口羊奶又值得了什么?”
“卢老前辈……”徐晖一张口,就被卢道之一把拦下:“我人虽老,可不是什么前辈。”
徐晖拿不准他为何故作谦逊,正犹豫间,卢道之却上下打量着徐晖一身古怪装束笑了:“我说小兄弟,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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