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再说不出话来。那少女右足不便借力,走得就格外慢,一撑一撑微微地跛,仿佛一只受伤的鸟儿。徐晖胳膊托着她的手,能感到那只纤手轻微的颤动,一侧脸,瞥见有细碎的汗粒贴在她鼻尖上,闪着窘切的光。徐晖便也觉得窘,这条街便似乎无比地长,要一直走下去。可又好像只一忽儿工夫,就转过弯,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只听见桥下汨汨的流水声,和适才的喧闹嘈杂恍如隔世。
少女在一幢高墙院门前停下,轻叩门环。不多时,院门开了一扇,一个长相伶俐的女孩子跑出来,一眼瞥见徐晖,睁大了小鹿般吃惊的圆眼睛,转脸向那少女说:“啊哟姑娘,出了啥子事哩?”
那少女轻轻摇头,转向徐晖颔首说:“多谢公子。”便由丫鬟扶着走进去。
院门旋即关上。徐晖只瞥见院内种了竿竿翠竹,心想这位姑娘住的如此安静雅致,必定出身书本网。他往回走去,那少女糯软的轻声细语,她埋头低眉的温婉神色,不禁让他微微地笑。人人都说江南好,果然就出了许多精雕细琢的人物,既有骆英那样的妩媚明艳,也有这少女般的清丽文秀,连男子都能长成如凌郁一样洁净素雅。正漫无边际地想出神,忽听得有人招呼他说:“想什么呢?这般高兴。”
徐晖调头望去,凌郁一袭素纱单衫,站在阳光里,仿佛是观世音下凡的弟子,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来看。
“难得天气这么好,出来走走。”徐晖笑着答说。
“既然难得,不如你跟我去一个好地方。”
徐晖听凌郁说得玄秘,便随了他去。穿过街巷,出得盘门,人迹渐稀,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树林。正是暮春时节,海棠树上大朵大朵红灿灿的花儿在微风中纷纷簌簌,落了满地,仿佛给绿茸茸的草地铺上了一层绯红色织毯。凌郁也不言语,默默在前面带路。有红花落到他洁白的衣衫上,徐晖想为他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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