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次除了来寻她,司徒峙还另有一项要紧的任务给他,就是进宫送一封信给当今皇上的生母韦太后。
“我同你一起去,宫里的内应认得我。”凌郁说。
徐晖顾虑她身体尚虚,恐不宜出门,但心里也愿与她时刻相伴,听她说得不容置疑,便即同意。
凌郁遣徐晖出去,自己关在房里,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动静。徐晖靠在楼梯窗口眺望临安的街道和人流,嘴角攒上笑意,心想凌郁毕竟是个女孩子,梳妆打扮起来就忘了时间。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凌郁飘出来,一身白锻子长衫,头上系着同样质地的方巾。徐晖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上有种头回相见的新鲜和欣喜。
凌郁见徐晖瞅着自己发怔,心口一甜,高傲肃穆的头颅便像饱满的稻谷般微微垂下,下了几级楼梯,走到徐晖面前。
“海……”徐晖刚一吐口,楼下传来木板咯吱咯吱的响动,凌郁马上用目光制止了他,眼中射出警惕而近乎严厉的光芒。徐晖涌上的柔情霎时退却了,他眼睛飘向地面,换了副恭敬而呆板的口气说:“凌少爷,我们走吧!”
凌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从徐晖身边擦过先下楼去。徐晖跟在后面,嘴巴里涩涩地不是滋味。他忽然惊觉,屋里是一个世界,屋外是另外一个世界。在外头这个世界里,海潮儿仍然是凌少爷,而他,仍然什么都不是。
他们一下楼,正指挥伙计忙碌的闵老板便即迎上,殷勤探问凌郁身上是否觉得好些。凌郁冷淡地点点头,有点儿迫不及待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温和的清晨,空气里含着雨水渗入泥土的芬芳,荡起薄薄一层秋意。凌郁立在当地长吁口气,回身瞥见徐晖跟在丈外,脸上肌肉僵着,像个陌生的扈从。她想给他一个歉意的微笑,可微蹙起眉头,倒像是在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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