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肿,衣服被撕破,还被双手反绑着蹲在角落。
冬生早就听到石宽的声音了,这会见到人,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宽叔。”
看这几个人,真是又气又恨,石宽没过去帮他松绑,坐到了文贤贵的位置上,冷嘲热讽:
“你都快比得上乌桂山的土匪了,叫我宽叔,我哪能受得起呀,我叫你一声冬生爷差不多。”
赵正永和两个人进来,这会也指着冬生的鼻子骂:
“对,不管管这些野小子,那以后就成土匪了。”
石宽不搭理赵正永,掏出一根烟叼上,又问道:
“冬生爷,大头领,说说怎么回事?”
冬生情愿被扇几巴掌,也不愿意被叫冬生爷,这不是抬举他,而是挖心啊。他头低低的,吞吞吐吐:
“我们几个今天去摸虾,看到有一群鸭,我们就以为是野……野鸭,就赶到一处……一处湾里,生火……生火烧吃了。”
石宽正在抽烟呢,差点被冬生这话气到呛喉。
“野鸭?看到鸭你说野鸭,看到鸡你说野鸡,那我现在看到你,是不是可以说你是野人,推出去斩了。”
“没人跟着,我们就以为是野的咯。”
冬生也知道自己说的没人信,但为了减轻罪责,他还是这样说了。
要说是自己的儿子,石宽准会上前一巴掌扇下去,他又问:
“好吧,你们这一双双铜铃般的大眼认不得家鸭野鸭,那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把人的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