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或挂在树梢,或压在倒塌的树下,或插在岩石缝中,依稀可以看得出以前曾经是头颅、肚腹、肢体的部分……他是用手撕开的吗?
地上有四滩绿色和白色混杂的管蛹残骸,那人在如此激烈的打斗中居然还顾得上将每一只都踩成肉泥。还有一架赤金具呢?老二继续往前看,看见那人正压着……不对!他的衣服已经撕破,浑身都是血,两只青筋暴起的手正死死掐着一架赤金具的脖子!老二哆嗦了半天,道:“赤金具……掐脖子掐、掐、掐得死吗?”
“不能,不过已经……死了……”
老二这才看清楚,那架赤金具胸口裂开一个大口,里面正源源流出绿色的浆液。那人用脚踢死了管蛹,却仍死死掐着赤金具的脖子,脖子处的赤金已经被他的手捏得深陷进去……老家伙和老二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般的念头:这家伙真是疯狂到极至了!
忽听“啪啦”一下,一根木头被烧得断裂,落下地来。老家伙骤然回过神,狂叫道:“我的儿!”冲上去拼死扑打绞杀号上的火。
老二也跟着冲上去扑大火,正扑得带劲,背后突地有人吼道:“火!火!”两个人同时脚下一软,飞也似躲到绞杀号船身下,只见那人抱着那女子冲到火旁,似乎想让火将那女子身上的冰霜融化。可那女子一接近火,连火都躲闪着,最终化作一道青烟,熄灭了。那人浑身颤抖,终于无力地跪倒在地,垂下头,发出野兽一般的嚎泣声。老家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声道:“死孽……”
枢劫的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带着他的血,又一滴滴滴落在矢茵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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