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将那猴子赶开,叫道:“走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哎呀,你真是胡来,我正跟它讲生命之道呢。”
后面的话是对正爬上竹筏的少女说的。那少女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张狸皮,系着一只小篓,左手手臂上缠绕着兽牙项链,背上背着一把弓。她的皮肤是极光泽的铜色,眼睛是琥珀色,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垂下肩头,贴在隆起的胸前。她嘴里叼着柄匕首,一只手里握着块黝黑的东西,上了竹筏,先把东西塞进篓,两手麻利地将头发梳起,用一根绳系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枢劫抓住那吓得半死的猴子的尾巴,提着它在空中晃了两圈,一放手,甩入岸边的草中。那些猴子纷纷叫着,攀上树飞也似去了。枢劫伸手在水里慢条斯理地洗洗,道:“喂,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才知道礼的意思?人不着衣,就是非礼之至也。”
那丫头听了,反而把胸口挺得老高,拿出匕首插入竹筏里,道:“是么?我不知道哩。我们族里的女孩子潜入水中的时候,可都不穿衣服。只有你们周人才一天到晚礼啊礼的,烦死人了。”
枢劫两手一摊:“啧啧,所谓蛮夷之邦呢,汝之奈何?”
那少女白他一眼,忽地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垂头整理自己的小篓,低声道:“你终于来了。我就猜到你会到这里来泛舟。今年……稍微晚了几天呢。”
枢劫笑道:“你又大了一岁,茵……啊,该叫你矢茵了。你要出嫁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恭喜你。”
略起了一点风,竹筏于是飘飘荡荡,一路顺水而下,拐过两道弯,进入了一个峡谷内。两岸是密密的芦苇,再向外是沿绵数十里的竹林。竹林之后,则是刀削斧砍一般陡峭的绝壁。这是蛴谷最险峻的一段,长十余里,两山间最窄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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