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动荡，在深邃的地下，回荡着此起彼伏的雷鸣。</p>
黑暗里，庞大的轮廓展开了无数双手臂，就仿佛攥住了世界运行的齿轮那样，拉扯着万物在自己的意志之下运转——</p>
当这一份足以主宰长安运转的力量于此展现时，便掀起了恐怖的暴风和狂澜。</p>
如此，剥离传动层的阻拦，一点一点的，深入长安的核心！</p>
只差咫尺之遥。</p>
在漫长的等待中，卢道玄听见了碎裂的声音。</p>
从自己的身后，封锁的闸门外传来，渐渐清晰，一直到交错的裂痕从墙壁之上浮现，伴随着坍塌的巨响，便有隐隐的光芒从裂隙之外亮起。</p>
他从深渊中收回视线，望向身后，漠然的俯瞰。</p>
“李白？”</p>
苍老的机关师微微抬起眼瞳，嗤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p>
“阴魂不散？”</p>
舞动的尘埃中，李白抬头，轻蔑的看着自己的敌人，“难道这样的形容，你不应该留着给自己么？”</p>
说着，他甩手，将一柄断裂的剑刃抛到了卢道玄的脚下。</p>
“姬仙客死了，为了你。”</p>
李白冷声说：“不止是他和黎乡，还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卢道玄，不，乌有公——他们本来不应该死的，他们本来都能活下去，可因为你，他们都坠入了地狱里！”</p>
卢道玄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俯瞰着尘埃中的断剑。</p>
遍布裂隙的剑脊映照着他的面孔，令那一张苍老的面目仿佛被裂隙切裂，早已经面目全非。</p>
依旧平静，未曾有丝毫的动摇。</p>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或早或晚而已。”</p>
卢道玄说：“人固有一死，觉悟而死，好过愚昧而生——相较之下，将希望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