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接着道:“而且,一个人若对任何事都有了猜疑恐惧之心,就会变得疑神疑鬼,反应迟钝,判断也不会正确了。”
英万里点头,道:“不错,这种就是‘攻心’的战术,先令人心大乱,他才好浑水摸鱼。”他笑了笑,接着道:“只可惜,他还是算错了一样事。”胡铁花道:“算错了什么?”英万里道:“他低估了楚香帅,还是不能‘知己知彼’。他自以为这件事已做得天衣无缝,却未想到还是有破绽被楚香帅看了出来。”张三道:“他自知有些事已瞒不下去了,所以就先发制人,自己诈死,他认为无论谁也想不到死人会是凶手!”楚留香苦笑道:“他这一招倒的确厉害,我本来就一直怀疑是他,但他一死,连我也混乱了。”胡铁花道:“那时你怎么没有想到他是在‘诈死’?这种事你以前又不是没有遇见过!”楚留香叹道:“那时我的确该想到的,他为何要再三叮咛我,要我将他的骸骨带回去?……”胡铁花冷笑道:“因为他并不是真死,生怕别人给他来个海葬。”楚留香道:“但一天内船上已接连死了好几个人,而且大家又都知道很快还会有人死的,所以他突然死了,别人才不会想到他是在‘诈死’,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种惰性。”胡铁花道:“惰性?什么叫惰性?”楚留香道:“譬如说,群羊出栏,你若将一根木头横挡在栏门外,羊自然就会从木棍上面跳过去。”胡铁花又在摸鼻子,显然还不懂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楚留香道:“第一只羊跳了过去,第二只跟着跳了过去,第二十只羊也跳了过去,那时你若突然将木棍撤开,栏门外明明已没有东西挡着了,但第二十一只羊还是照样跳出去……”胡铁花打断他的话,道:“我们是人,不是羊。”楚留香道:“这就叫惰性,不但羊有这种惰性,人也有的。”胡铁花摸着鼻子想了很久,摇着头喃喃道:“这人说的话有时谁都听不懂,但却偏偏会觉得他很有道理,这是怎么回事呢?”楚留香笑了笑道:“丁枫的确将每件事算得很准,只可惜到最后他又算错了一件事。”张三道:“他又算错了什么?”楚留香道:“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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