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从中飘落,缠绕在那些麻木的躯体上,一点一点抽走他们残存的生机……
那是绝望、饥饿和疫病交织成的死亡气息!
与之形成刺眼对比的,正是那座高墙围起的县衙府邸!
那里升腾的气息,是刺目的猩红!如同燃烧的血浆,翻滚涌动,透着一股赤裸裸的贪婪和令人作呕的欲望!
这血红色的气运之柱冲天而起,带着一股暴发户式的狂躁和不安!更让沈砚心头剧震的是,在这猩红气柱的顶端,竟盘踞着十几道粗壮异常的、代表“财禄”的耀目金线!这些金线异常凝实,如同金铺里的金条,沉沉地坠在那猩红的气柱之上,将整个县衙的气运,都压得有些扭曲、变形!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在这哀鸿遍野的灾后县城,怎么可能汇聚起如此浓烈、如此纯粹的财禄之气?这金光闪闪的财气,简直像从血池里捞出来,沾满了不祥!
沈砚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县衙的后门。
那里,几个穿着短褂、管事模样的人正指挥着苦力,将一袋一袋印着模糊官仓印记的粮食,从侧门搬上几辆不起眼的、蒙着厚厚油布的骡车!动作鬼祟而麻利……那些粮食袋子沉甸甸的,压得苦力的腰都弯成了虾米……而每当一袋粮食被搬上车,沈砚的望气之瞳中,就看到县衙上方那猩红的气柱顶端,几道金线便猛地闪烁一下,变得更加凝实一分!
赈灾粮!那是朝廷拨下来救命的口粮!
一股冰冷的怒火,一瞬间从沈砚的脚底,直冲头顶!他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来如此!这满城的死气沉沉,这灾民的麻木等死,根源就在这里!县令王德禄!这个父母官,竟然在喝灾民的血,吃灾民的肉!他把救命的粮食,变成了自己腰包里的金砖!这滔天的富贵,是踩着无数冤魂的尸骨堆砌起来的!
愤怒如同岩浆,在沈砚的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正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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