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妥来,依他素日的脾气,只怕郦望平性命难保。她想到这里,复又坐起,想到宋副官的事情,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那宋副官一直不离易连恺左右,易连恺素日待他也十分亲厚,为何他要做出谋害易连恺的事?
她心思烦乱,理不出个头绪来,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可是到底有什么问题,却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她与易连恺结婚数载,只觉得他脱不了一种纨绔脾性,更兼喜怒无常。每日除了花天酒地,半分正经事也不肯做。偶尔她劝一劝,却十有八九适得其反。所以最后她也灰了心,尽由他去吃喝玩乐。她心中虽然瞧不起易连恺,却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或许是她懒得琢磨,反正这样的日子,不过是一天天挨下去罢了。她抱膝坐在那里,只听窗外秋虫在草间唧唧吟唱,远处更有不知名的飞鸟,“呱”地一声,啼声甚为凄楚,愈显山中夜色静谧。
她想了一想,披着寝衣起来。只见桌上放着一个方漆雕盘,里面是一碗粥和几样小菜,想必是韩妈送进来的,此时粥碗早就一丝热气都没有了。她也并不觉得饿朝,那壁炉上放的小金钟一望,原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她换了衣服重新下楼,只有一名侍从立在那里,见着她正要做声,被她摆手止住了。向餐厅那边遥遥张望,只见玻璃门关着,灯光透过门扇上的五彩玻璃,映在地下雪白的大理石上,一片滟滟的流光。四下里却是静悄悄的,听到楼外有汽车的声音,秦桑便问:“公子爷出去了?”
侍从恭敬地回答:“没有,还在和潘先生喝酒。高少爷喝醉了,公子爷先派车子送他回去,想必此时是汽车回来了。”
秦桑“哦”了一声,说道:“你去厨房叫他们预备醒酒汤。”
那侍从答应一声自去了,秦桑本来想到餐厅看看,但走到门前又犹豫起来,想了一想,终于伸手将门轻轻推了推,没想到竟然推不动,想必是里面的插销扣上了。她越发觉得放心不下,于是绕到小客厅,从那里走到露台上。露台旁本来种着一排冬青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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