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一只白色的麋鹿,高高地挑在枪尖上。
呙葛真备道:“尔若能射中麋首,吾便相信尔的话,如何?”
幕色已经很重,百步之外,别说麋首,连整个白麋也只不过是灰扑扑的一团。有苏却道:“无妨。请少府大人再在麋身下,为有苏置鼓一面,可以吗?”
呙葛真备道:“这有何难?不过……你要盲射?天色已晚,你也不用蒙眼,只要射中便行。”
有苏待军士们匆匆将车驾上的大鼓拆下,搬到白麋下面,才微微一笑,道:“少府大人,您刚才说有苏弑父。不错……当日黎国君臣,如此侵逼,有苏空有武力,却只能坐看父亲受辱……父亲处于危难之中,有苏还蒙蔽双眼,任由父亲被人宰割!有苏弑父,确有其事!”说着“噌”的一声,从怀中拔了一把玉制小匕首,周围军士还未回过神来,他已举起匕首迅速无比地一挥——众人惊叫声中,两道热血从他脸上尚下。呙葛真备亲自抢上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匕首,有苏却不挣扎,微微一笑。
过了发久,呙葛真备才痛叫一声:“尔这是何苦?自毁双眼,也求不了尔你兄!”
有苏仰起头,面对他已经看不见的长天,道:“无妨!这是有苏该受的惩罚——诸大人下令呜鼓吧。若有苏射箭不中,便请立赐有苏死于此地,绝无怨言。”
呙葛真备沉重地叹息一声,下令呜鼓。
鼓声响了。
声音漫过草原,如同一道光,缓慢地照亮了草原。
有苏看得清楚,长身站起,举弓、搭箭、放箭,快如闪电。箭一离手,他便扔下弓,转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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